↓开篇

婴儿啼哭不止又无法安抚的时候,保姆常会对这孩子的性格和好恶做出一些最别出心裁的猜测。她甚至会诉诸遗传来做出解释,并且早早就能从这孩子身上辨认出他父亲的影子。这些心理学上的尝试会一直持续,直到护士发现问题的真正起因原来是一枚别针。
年轻的亚历山大得到布赛佛勒斯这匹名马的时候,没有一个掌马官能骑上这头凶猛的动物。一个普通人可能会说一句:“我见过一匹马,脾气坏极了。”可亚历山大却开始寻找那枚“别针”。他很快就找到了,因为他注意到布赛佛勒斯非常害怕自己的影子。它的恐惧不安让它的影子也随之猛烈地跃动起来,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但亚历山大却把布赛佛勒斯的头转向太阳,并让它一直面朝那个方向,设法使它平静下来,又逐渐让它适应。因此,亚里士多德的这名弟子在那时已经意识到,如果我们不知道激情的真正起因,那我们对激情也就完全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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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病痛行动极为迅捷,就像我们的刽子手一样:他会剪掉犯人的头发和衣领,绑住他的双臂,然后推犯人一把。对我来说,这个过程似乎很长,因为我会琢磨它,不断地回想它,我想听到剪刀的声音,感受助手们搭在我手臂上的手。实际上,每一种新的印象都会把前一种印象驱逐出去,而犯人的真实想法可能就是像一条被切成几段的蠕虫那样抽搐痉挛的画面。我们坚持要设想蠕虫正在受苦,但蠕虫的痛苦是出自那几段中的哪一段呢?
当我们看到一个人变得老态龙钟,或者看到一个朋友因酗酒而毁掉了自己时,我们就会感到痛苦。我们之所以感到痛苦,是因为我们既看到了他们现在的模样,同时又会想到他们原来的模样。不过,大自然会自行其是;幸好,它的变化是不可逆转的。每一种新的状态都会使下一种状态成为可能;你在沿途的任何一处所积聚的一切悲苦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当前的不幸终将迎来下一个时刻。老人并不是忍受着晚年的年轻人;死人也不是进入死亡状态的活人。
这就是为什么,只有活着的人才会为死亡而悲伤,只有幸福的人才能衡量不幸的分量。而且,说实话,我们对别人的病痛可以比对自己的病痛更加敏感,且不带一丝伪善。结果是一种错误的人生观,如果一个人不保持警醒,那就会对生活产生有害的影响。我们必须将自己的所有力量和知识都集中在当下的现实之上,以避免悲剧上演。

——《活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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