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身穿五彩缤纷的带裙撑的衣裙的淑女们,身着礼服、拄着手杖、别着康乃馨的绅士们,把大理石拱门和阿普斯利宫的大门堵得水泄不通。公主来了,她经过时人们纷纷举帽致敬。住宅区长街两边的地下室里,头戴便帽、腰系围裙的女仆们在准备茶点。银茶壶从地下室曲里拐弯爬上来,搁在桌子上,童贞女和老处女用自己曾经消除过伯蒙德西和霍克斯顿广场的伤痛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出量茶,一匙,两匙,三匙,四匙。太阳一落,千千万万的小煤气灯,样子宛如孔雀的翎斑,在玻璃罩里打开了,但人行道上却留下大片大片的黑暗。灯光与霞光融为一体,同样都辉映在圆形池与蛇形池平静的池水里。出门用餐的人们,坐着双轮双座出租马车,趁车小跑过桥的当儿,把那迷人的夜景尽收眼底。月亮终于升起来了,它那锃亮的银轮尽管不时地被一丝丝云彩遮暗,但依然宁静地、严厉地,甚至冷漠地闪现出来。日轮月转,岁岁年年,犹如探照灯的光,连连掠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