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就再不写信了。”她说。她把酒杯放下。
“因为我忘了你的模样。”他盯着她说。
“你也不再写信了。”他说。
“对,我也不写了。”她说。
长号已经挪了窝,就在窗子下面哀鸣。那悲怆的声音,仿佛是一只狗在仰头吠月,飘上来钻进他们的耳朵。她随着号声挥动着叉子。
“我们心里流泪,我们嘴上说笑,我们把楼梯上,”——她拖长歌词,以配合长号的悲泣——“我们把楼——梯——上,”但这时候,长号把节拍改换成吉格舞曲,“他悲伤,我欢畅,”她和着吉格舞曲唱道,“他欢畅,我悲伤,我们把楼——梯——上。”
她把杯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