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害怕为未来宣誓,但问题是未来改变了性质,不再是无拘无束地施展她的整个身心。是什么?她不能设想“我的未来”,因为她不能同皮埃尔和格扎维埃尔分离。但是也不再可能说“我们的未来”,同皮埃尔一起是有意义的,他们俩一起规划他们前面的共同目标:共同的生活、事业、爱情;可是同格扎维埃尔一起,这一切就不再有任何意义了。人们不能和她共同生活,而只能在她身旁生活。尽管近几个星期的生活欢乐而甜美,弗朗索瓦丝仍害怕想象今后她们生活在一起的漫长岁月,这些命中注定的陌生岁月像一条漆黑的隧道展示在面前,必须盲目地迂回前进。这不是真正的未来,这是一种无定形的、虚幻的时间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