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我们会产生这样一种印象:人们常常使用错误的衡量标准——人们追求权力、成功和财富,也羡慕别人拥有这些,却低估了生活中真正有价值的东西。然而,在对这种情况做出概括性的判断时,我们很可能面临一种危险:忘了人类世界和人的心理世界是五彩斑斓的。有一小部分人,让他们同时代的人钦佩不已——尽管他们的特质和成就与大多数人的目标和理想大相径庭,但他们的伟大也正在于此。人们无疑容易认为大部分人全然不会关心这些伟人,毕竟只有少数人欣赏他们。不过,由于人与人之间思想和行为存在差异,人们的“愿望冲动(wishful impulses)”也千差万别,所以事情也许并非那么简单。

关注

个体天赋的性质和他能获得的本能升华的程度,决定了他应该发展哪方面的兴趣。如果个体唯一选择的某种生活技巧结果被证明是不恰当的,那么他就会遭遇随之而来的危险,任何被推向极端的选择都会受到这样的惩罚。正如一个谨慎的商人不会把全部资产投在一个地方,世俗的智慧可能会告诫我们不要试图从一种欲望里寻求全部的满足。这种做法能否成功,我们永远无法确定,因为这取决于许多因素的共同作用,或者仅仅取决于心理构造的能力,使其功能适应外部环境,然后利用外部环境获得快乐。如果一个人的本能结构天生就特别不合适,如果他的力比多构成也没有充分地完成未来取得成就所必需的那种转换和重组,那么他将发现自己很难从外部环境中获取幸福,尤其是当他面临一些比较困难的任务时。最后一种生活技巧是人逃入神经疾病的状态,这是人在年幼时就经常采用的技巧,这种生活技巧至少可以给人一些替代性的满足。一个在晚年发现自己追求幸福却一无所获的人,仍然能在长期麻醉产生的愉悦中找到慰藉;或者,他可能尝试绝望地反叛,这种情况可以在精神病的病例中看到。
宗教限制了选择和适应的这种作用,因为它无差别地强制要求所有人采用它那种获取幸福和避免痛苦的方法。这种技巧的实质在于用妄想的方式贬低生活的价值,扭曲真实世界的样子,而这种妄想假定智慧带有一种威胁性。宗教强制地将人们的心理固定在幼稚的状态里,并把人们拖进集体妄想之中,以这样的代价,宗教成功地让许多人“免于”患上个体神经症。但是,宗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作用了。正如我们已经讨论过的,有许多道路可以引导人们获取那种幸福,却没有一条路肯定能够达到目标。哪怕是宗教也无法遵守它的诺言。当信徒最终发现自己被迫讨论的是上帝“不可预知的天意”时,他就是在承认,他最后一丝可能在苦难中获取快乐的安慰和来源只剩下绝对的服从。如果他对这种状况有所准备,也许就可以不再重复自己走过的弯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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