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https://shimo.im/docs/5rk9KYpdalsddW3x/
即使最激进的解构主义者也会接受这个看法:存在着绝然不能认可的诠释。这也就意味着被诠释文本对诠释者强行规定了一些限制。诠释的极限同文本拥有的权利(而文本的权利并不意味着文本作者的权利)一致。
甚至在自空文本中(参见《小世界》一章),我们仍然有着衍义对象,它们毫无疑问地言明自身的不可能性。让我们实事求是一些:没有比生成没有意义的文本更意味深长的东西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被诠释,那么诠释者必须在某个地方、运用相关的方式找到它。
——「前言」
根据欣蒂卡的观点(Hintikka,1988),在模型理论中可能世界是推演语言的工具,独立于它所描述的对象语言,同时,这些可能的世界不能被放置在作为普适中介的语言框架内使用。相反,在一个虚构理论中,可能世界是一些事态,描述它们的语言与它们叙述对象的语言相同。但是,这些描述可以类比性地转换成世界矩阵(Eco,1979)。这个世界矩阵在不允许任何推演的情况下,提供了以下可能性:在给定描述下比较不同的事态,明确它们是否相容,以及它们之间的差别在哪里。多勒泽尔(Doležel,1988)颇具说服力地表明,关于虚构对象的理论如果摈弃了单一世界的模型而采纳多个可能世界的框架就会变得卓有成效。
因此,即使虚构理论不是源自对可能世界语义学的概念体系的机械占用,也有其存在的某种理由。不如这样说,虚构理论中的可能世界观念必须在以下几个方面涉及满满当当的世界:
一个虚构的可能世界是一系列的语言描述。读者应该把这些描述诠释为对一种可能事态的指涉。在这个可能世界中如果p是真的那么非p就是假的(这一要求是可变通的,因为正如我们将会看到的那样,也存在着不可能的可能世界)。
这些事态由被赋予了属性的个体组成。
这些属性由某些定律制约,于是某些属性会相互矛盾,一个给定的属性x会以属性y为条件。
因为个体具有这样做的属性,它们会经历变化、失去,或获得新的属性(在这个意义上讲,一个可能的世界也是一系列事件,可以被描述为暂时获得秩序的一连串事态)。
可能世界要么被看作“真实”的事态——参见刘易斯的现实性切入方法(Lewis,1980)——要么被看作一种文化构成物,一种约定或符号产品。我将根据在《读者的角色》中所勾勒的视角沿着后一种假设走下去。作为文化构成物的可能世界不能等同为用以描述它的线形文本表意。描述这种状况或事态进展的文本是一种语言策略,旨在在标准读者当中引发诠释。这种诠释(尽管已被言表)代表了在文本和标准读者之间的合作互动过程中被勾勒的可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