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https://shimo.im/docs/5rk9KYpdalsddW3x/
即使最激进的解构主义者也会接受这个看法:存在着绝然不能认可的诠释。这也就意味着被诠释文本对诠释者强行规定了一些限制。诠释的极限同文本拥有的权利(而文本的权利并不意味着文本作者的权利)一致。
甚至在自空文本中(参见《小世界》一章),我们仍然有着衍义对象,它们毫无疑问地言明自身的不可能性。让我们实事求是一些:没有比生成没有意义的文本更意味深长的东西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被诠释,那么诠释者必须在某个地方、运用相关的方式找到它。
——「前言」
让我们对Neanderthal这个词项(它没有在文本中出现过)进行一番考察,看看是什么机制促使作者把它改成meandertale。当然,我们也可以进行逆向思考:在文本中选出一个双关语,寻找它的原始的组成部分。但是,我们能够构想出两条可能路线的事实表明,在这种情形中,两个时刻相互重合;之所以能够创造一个双关语是因为它能够被读懂;语言作为文化基础应该允许这两种操作存在。还要注意的是,由于一种简单的操作规约,我们将要先从这个双关语的一个构成单词着手以便推断出另一个,反之亦然。
我们的试验因此有着双重意义:首先,站在乔伊斯的语言世界之外的某一点看看我们是否能进入那个世界;然后,从那个世界之内的某一点出发,看看我们是否能像在小径分岔的花园中那样通过许多绵延不断的路线连接起所有其他的点。接着就是要确定这个入口和这一可通行性是否基于简单的邻近性。然而就目前来讲,我们将设法用“联想”(语音的或是语义的)的词语进行推理——尽管对这些词语的解释不尽完美。
让我们看看Neanderthal这个词。在这图示(见图9.2)中我们会注意到这个词项是如何通过语音联想生成了其他的词项——meander(蜿蜒曲折)、tal(德语中的意思是“山谷”)和tale(故事)。
但是,在这个联想过程中,中间模式从出现在FW文本中的所有的词语中自我生成了出来。这里的联想既可以是语音的也可以是语义的。可以发现,这里提到的所有的词项只是那些能在FW文本中找到的。同样的心理语言学试验可以在另一个主体中产生其他同样合理的反应。在这里我们只局限于这类反应,不仅仅是因为它是涉及乔伊斯的(在这种情况下,试验只是为了理解双关语如何产生,而不是它如何被解读),而且还是为了节省篇幅;另外还因为FW的读者由于受到文本的控制而被引领入一个联想的游戏之中,而这些联想已经被上下文预先暗示(也就是说,每一个文本,不管它有多么的“开放”,都不是作为所有可能性的场所,而是作为定向的可能性的场所被构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