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威尔·贡培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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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节选

熟悉并不滋生轻视,而是导致一种盲目,使我们不再关注周围的环境。20世纪的德国电影评论家齐格弗里德·克拉考尔(Siegfried Kracauer)深知这一点。他在1960年的著作《电影的本性》(Theory of Film)中写道:“亲切的面孔,日复一日走过的街道,我们居住的房子——所有这一切都是我们的一部分,如同我们的皮肤。因为我们对其了然于心,便不再识之以眼。”
我们对树木、建筑、道路的颜色都视而不见,不在意识中进行记录。

【艾尔·安纳祖:用心凝视】

艾尔·安纳祖《地球的皮肤》,2007年

如果你处理一个类似上帝全知全能的概念,想要将它描述出来,其实你眼前并没有现成的东西可供利用。这对我的艺术影响很大。我学会用心去观看世界。

——艾尔·安纳祖

关注

对这位艺术家来说,媒介就是信息——象征意义已融入其中。这些酒瓶盖生产于尼日利亚,而不是欧洲,它们不仅指涉殖民时期的奴隶贸易,还讲述了西非的当代生活,从而在共有的历史中把两种文化结合起来。艾尔·安纳祖把一件物品转化成一种思想,具体的东西变成抽象的观念。他认为,欧洲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艺术家用他们的眼睛创造艺术,而他则用头脑,用心“观看”:
如果你处理一个类似上帝全知全能的概念,想要将它描述出来,其实你眼前并没有现成的东西可供利用。这对我的艺术影响很大。我学会用心去观看世界。我试图提炼本质,而非使用图像。
这种提炼的过程清楚地体现在使用铝制瓶盖上。经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思考,他决定把这些瓶盖用作雕塑的材料。他试着把它们砸扁,然后用铜线缀连起来。他发现,酒瓶上的封条可以拉成扁长形,也可以做成透明的环。很快,他就用细细的金属丝把两百块压扁的瓶盖编成一个大片(block),有大汤盘那么大。他又做了一片大小类似的,一片接一片。他把它们全部放在地板上,摆出不同的组合。当他偶然发现一个满意的构图时,便用大量铜线将这些“块”缝在一起,营造出拼接被子的效果,这种图案与加纳传统的肯特布(kente cloth)密切相关。
他的第一批瓶盖雕塑于2001年问世,很快推出了大量同类作品。一开始雕塑的尺寸就不小,后来变得更加庞大。《地球的皮肤》(Earth's Skin,2007年)是一件巨作。它长10米、宽4.5米,和一辆双层巴士差不多大小。这是一张由五颜六色的瓶盖组成的马赛克幕帘,经过敲打、扭曲的瓶盖变成了美丽壮观的金色抽象壁挂,带有锋利的折痕和深深的褶皱。这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一位艺术家认识到了这些废弃物的潜力,回收这些毫无价值的垃圾,并通过想象将其变为有价值的艺术。这位艺术家使用周围丰富而廉价的材料,等待着它们向他“暗示”出什么。
与艾尔·安纳祖的所有铝制艺术作品一样,《地球的皮肤》是集体劳动的产物。数以千计的瓶盖和封条由他工作室里的几十名助手在若干天内缝制成多样的团块,从而产生了丰富的色泽和纹理。艺术家将其纳入整体设计,最终形成了由铜线连缀的巨幅金属挂毯。“事实上,我感兴趣的地方是参与制作的人的手……当人们观看这样的作品时,应该能够感受到那些人的存在。”他在2021年朱利安·卢卡斯(Julian Lucas)为《纽约客》撰写的人物深度报道中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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