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倦的本质是对区分事物的冷漠。
不是说他们精神迟钝,就像那些精神麻痹症患者,而是事物间的区别的意义和价值,以及紧随其后的事物本身,让他们觉得毫无意义。对厌世者来说,它们一律是单调、灰暗的,没有必要偏爱哪一个。这种心态乃是对一种彻底的货币经济的精确的主观反映,因为金钱取代了事物的多样性,并以“多少(钱)”(这种量的差异)来表现事物的所有质的区别。就金钱(它拥有单调划一的品质)能够成为所有价值的一个公分母而言,它成了可怕的削平器——以一种无从补偿的方式,挖空事物的核心、特色、特殊价值、独特性和不可比性。它们以同样的比重流淌在永不止息的金钱长河里。它们都停留在同样的水平面上,唯一可以区别的是它们的数额……通过否定对大都市生活的内容和形式作出回应,心灵显示了它们适应这些东西的最后可能性。
——《现代生活的画像:马奈及其追随者艺术中的巴黎》
1859年,乔治·桑发表小说《她和他》。尽管缪塞两年前已经去世,但乔治·桑对他一直怀恨在心,现在利用小说进行报复。小说中关于缪塞的评价着实不高。可以说乔治·桑没有像缪塞在《世纪之子的忏悔》(1836)中表现得那般大度。缪塞的弟弟保罗·德·缪塞难以忍受对亡兄的这番侮辱,创作出《他和她》予以回击,竭力想证明错误全在乔治·桑一边。各大报纸纷纷表明立场,整个文学界也跟着沸腾起来,大家纷纷用文章或证据表明自己支持一方或另一方。
柯莱的反应又是怎样的?那一年,她也在《他》中表明对事情的看法。在这本小说中,福楼拜和缪塞分别以莱昂斯和阿尔贝·德·兰塞尔的面貌出现。而柯莱化身为斯特凡妮·德·罗斯坦。小说虽然很畅销,但遭到众人谴责。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乔治·桑,她猛烈抨击这部“便桶”式的小说,而实际上她才是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福楼拜的旧友迪康在回忆录中用厌恶的笔调对小说中的要素进行了一番分析:“他,指的就是缪塞,她一直在试图抗拒,因为她想对心爱的莱昂斯保持忠诚;莱昂斯,指的就是福楼拜。啊!我知道这个故事我已经受够了这件事,它简直让我感到恶心。”
其他人却都以此为乐。据说有个叫莱斯居尔的人曾准备写一部名为《他们和她们》的小说来支持缪塞的弟弟保罗。多尔维利不无讽刺地建议大家写一部巨著《大家一起来》,还有一个爱开玩笑的专栏作家写了一篇文章,取名为《一潭浑水》。
因此他别无他法,只能服从盖章的当局——服从法律,服从审判,服从他有限的一生中没有理由相信的东西。
——《美好时代的背后》
为确保妇女在印度治理过程中占有重要地位,政党必须只提名女性候选人参加某些选举。上回七十六选区举行全女性投票时,市政代表萨旺特推举他家的女佣,结果女佣胜选,他于是继续管理该选区。阿莎认为,下回的全女性选举,他倒不如挑她出来竞选,因为他新请的女佣是聋哑人士,很适合为他保守秘密,却不太适合竞选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