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人便站在了一个新的位置上面,他可以与自然形成一种崭新的、独立的关系,可以在古典精神打下的基础上继续建功立业,可以重新恢复起那条由基督教的避世所斩断的与自然的纽带。在这个刚刚达到的精神层面上已经锻造了一种与世界和自然的同盟关系,它不再如同过去的旧态度一样在外界事物的魔力下分崩离析,而是在反思的坚定光芒中凝视它们。然而,对自然事物过多的关注中仍然充斥着某种古老的宗教虔诚,以及某种已被传递给科学事实与诚恳的古老的宗教伦理。尽管在文艺复兴时期,那种对自然的古老情感明显地在艺术和自然哲学中破茧而出,暂时把基督教的原则抛到了身后,但人类头脑新达到的理性和智力的稳定性却千方百计地坚守阵地,开始了对自然层层深入的探求,而自然的这些层面在早期时代几乎从未曾被怀疑过。新的科学精神的深入与前进越是顺利,它就越是被囚禁于它所征服的世界——对胜利者来说情形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