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评论)【法】

我们渴望发现一尊神,碰到的却是一个人:患病,贫穷,不停辛劳,奇特地不具备他强力指责法国人的那种假优点:口才。论及这样一本不加修饰的书,我将尽量让自己排除一切不诚实的想法。如果有人希望从中找到艺术性、文学性或什么风趣的玩意儿,那我马上奉劝他最好放弃阅读这部书信集。

——〔从陀氏书信论陀思妥耶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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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听听陀思妥耶夫斯基本人对梦的论述吧:“我们的梦充满了荒诞不经的事情和明显办不到的事情,但在梦中您却认可,几乎不感到惊奇,况且另一方面,您的智力异乎寻常得以发挥。当您醒来,回到现实世界,为什么您差不多总觉得乃至有时非常鲜明地觉得,梦离您而去时带走了未被您猜透的谜?梦的荒唐使您哑然失笑,但同时您觉得这一连串的荒谬包含着一种想法,一种真实的想法,确实存在的想法,并且一直存在于您的心目中,您好像从梦中得到您等待已久的预卜……”(《白痴》第二卷第一八五页)
我们不妨把陀思妥耶夫斯基对梦的这个看法,应用到他自己的作品上去,并非我想把陀氏的叙事与某些梦中的荒唐事等同起来,根本没那回事儿,而是因为我们读完他的书也有如梦初醒的感觉:虽然我们的理智拒绝完全认同,我们却感到作者触及某个“属于我们真实生活”的隐秘处。

——〔在老鸽舍剧院宣读的讲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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