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我的目光落在我爱人的性上:
我们对望,
我们讲黑暗话,
我们相爱如罂粟和记忆,
我们睡觉如海螺壳里的酒,
如月亮血光里的大海。

——《花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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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保尔·艾吕雅》

把那些词放进这死者的墓里,
他是为了活着才说它们。
把他的头搁在它们中间,
让他感到
那些渴望之舌,
那些钳子。

把那个词放在这死者的眼睑上,
他拒绝把它给他,
给那个称他为汝的人,
那个词
他跳跃的心血经过它
当一只赤裸如他自己的手
把那个称他为汝的人
系在未来的树上。

把这个词放在他的眼睑上:
或许
他那依然是蓝的眼睛将呈现
更为陌生的第二种蓝,
而那个称他为汝的人
将与他一起梦见:我们。

注:策兰这首诗写的是艾吕雅不道德的一面。艾吕雅在1950年拒绝参与声援被判死刑的捷克超现实主义诗人、纳粹集中营幸存者扎维斯·卡兰德拉。卡兰德拉被处决,艾吕雅则于两年后去世。策兰以卡兰德拉的名义请求把艾吕雅视为“汝”,但艾吕雅拒绝,从而“把那个称他为汝的人系在未来的树”——绞刑架上。现在艾吕雅的眼睛已经闭上,而策兰要求把那个词,那个缺失的词,那个未说出的词放置在艾吕雅闭上的眼睛上,这既是具体的(因为他已经是一个死去的诗人),也是隐喻的(对那个“汝”字视而不见)。也许那个词将作为救赎的标志,被重新放置在这位被理性化的诗人眼睛前,因为他的眼睛有义务去看见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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