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教堂里的木雕一样僵硬。只是没有祭坛罢了。”
我冷笑道:“这个教堂盗贼可能会被归为隐蔽的、有俄狄浦斯或恋母情结的精神病患者。毕竟他想偷的是圣母像!”
“当然!”卡夫卡点了点头,“没有罪过,没有对神的渴望。一切都是世俗的、有明确目的的。上帝超越了我们的存在。所以,我们普遍生活在良知麻痹的状态中。所有超验的冲突似乎都已消失,可是,所有人,所有人都像是雅各布教堂里的木雕那样自我防卫。我们一动不动。我们只是站着。甚至连这都算不上!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只是被恐惧的污泥粘在廉价的基本原则那张摇摇晃晃的椅子上。这就是人生的全部实践。比如说我,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卷宗,试图把我对整个工人意外保险机构的厌恶藏在一个严肃的表情后面。然后您来了。我们无话不谈,穿过喧闹的街道,走进寂静的雅各布教堂,看着被砍掉的手臂,谈论时代的道德痉挛。然后我走进我父母的店铺,吃点东西,给几个欠钱不还的债务人写几封客气的催债信。无事发生。世间祥和。我们和教堂里的木雕一样僵硬。只是没有祭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