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种懊丧的学校生活也怪不得老师。对他们既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他们既不是暴君,也不是乐于助人的伙伴,而是一些可怜虫。他们是条条框框的奴隶,官方规定的教学计划束缚着他们,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必须完成自己的“课程”。我们也清楚地感觉到,每逢中午校铃一响,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快乐,一样感到获得了自由。他们不爱我们,也不恨我们,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我们。过了好几年,老师们还是只知道我们中间极少数几个人的名字。在当时的教学法的指导下,他们除了批改学生作业中有多少错误,便再也不关心学生什么事了。他们高高地坐在讲台上,我们坐在台底下,老师提问,我们回答,除此之外,老师与学生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因为在老师和学生之间,在讲台和课桌之间,在台上和台下之间,清晰分明地有一道看不见的权威之墙,它阻碍彼此之间的任何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