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的古乔【波兰】〔诗歌〕

如果我掀翻桌子,那是我们要完成的事情,
这种行动,不是行动,永远都是可能的,
就像要进入树木、水和矿石的愿望那样,
但是她望着我有如望着土星的光环。

——《着魔的古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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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摆脱了悲伤
和我追逐的名望,
我从不和它们相干。
怪物和恶龙把我带往
家国、港湾和山峦之上,
由于偶然或者命中注定。
啊,是的,我要成为我自己。
我边哭边对着镜子喝酒,
这样我才认识到我的愚蠢。
用指甲、黏膜、
肠、肺和脾,
会建起谁的房屋?
我自己和许多人中的一个,
我不是我自己的朋友,
时间把我切成了两半。
盖满了雪的纪念碑,
请接受我的礼物,
我到处游荡,不知去向何方。

——《没有名字的城》

万能的光,但却变化不定,
因为我也爱光,也许只爱光。
但它太高太亮不为我所有,
因此当云彩成玫瑰色时我想的是低层的光,
在长着桦树和松树和地衣的国土上,
晚秋时节,在白霜下面,当最后的草菌
腐败在枞树林中,猎犬追逐自己的回声,
寒鸦翱翔在一座巴齐尔教堂的尖塔之上。

不是最后的审判而是河边的集市,
小口哨,小公鸡,糖浇成的心。
于是我们走在融化的雪地里,
买到了斯莫尔冈尼亚的面包圈。
算命人在叫喊:“幸福的命运,生命的星宿。”
一个玩具魔鬼在红色盐水中上下游动。
另一个在空中吱吱叫着,喘着气,
就在有关奥托王和麦露辛的故事中。

既不好,也不坏,既不美也不凶,大地坚持着,天真地面对着欲望和痛苦。

如果我不能这样来耗尽我的和他们的生命,把过去的哭泣最终变成为一种和谐。
像在斯特拉森旧书店的一本《贵族杨·邓博鲁格》,我被置于自己的两个名字之间而长眠在那里。
叶繁枝茂的古墓上的城堡塔楼变小了,却有一种几乎听不清的,也许是莫扎特的安魂曲的音乐。
在一动不动的光亮里,我动了动嘴唇,高兴得把我想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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