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过去的诗人在百年后,甚至千年后,又重新被人认识,又能发生作用,在文学史上是数见不鲜的事,人们把这现象称作“某某的再生”。所谓再生,按照情形的不同,有的由于“同”,有的由于“异”;前者是一个时代的精神在过去某某诗人的身上发现同点,起了共鸣,后者是一个时代正缺乏某某诗人的精神,需要他来补充。

——《杜甫和我们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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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诗,人们常常谈到下边的几个问题:一、有人认为,诗首先要读得懂,可是有些诗不容易被理解;那么,懂与不懂是不是应该成为评定一首诗成功与否的标准?二、有些诗不是从实际,而是从概念出发,空话连篇,没有感人的力量。三、由于对概念诗的不满,有人走向另一极端,过分强调“自我”,蔑视古今中外的一切传统,提倡要有“对权威和传统挑战甚至亵渎的勇气”。四、关于继承遗产问题,有人主张现阶段的新诗只应向中国古典诗歌和民歌学习,排斥外国影响;与之不同的意见是,中国新诗的成立和发展与外来的影响有密切关系,古典诗歌和民歌的精华当然要继承,外国诗歌也应借鉴。

——《读歌德诗的几点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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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存在着大量优秀的抒情诗,为什么只有这些为数不多的诗,特别被人喜爱,视为珍品?回答这个问题,并不比解释那些艰深的巨著更为容易。其中是否也存在着说不尽的公开的秘密?
这里我想到的是歌德在1780年9月6日夜晚写成、1815年首次发表的《漫游者的夜歌》。诗只有八行,没有遵守任何一种诗的格律,语言单纯,浅显易解,却普遍被人称赞,正如诗的第一行“一切峰顶的上空”那样,认为是抒情诗里的一个顶峰,据说被谱成乐曲就超过200多种。它的特殊的魅力到底在什么地方,不少人曾对此进行过分析。有人从诗的音乐性来解释,说这首诗以u、au、a等元音为基调,显示出夜色的深沉;有人从歌德的生活来解释,说他在魏玛工作繁忙,渴望休息;有人还把诗的最后两行“且等候:你也快要去休息”说成是歌德对他三年前逝世的妹妹的怀念。这些解释,各自有一方面的理由,但不能全面说明这首诗的特点。这首夜歌里没有月亮和星辰,没有一般夜景的描绘,没有明显的或深奥的思想内容,但是它浑然天成,只是一片寂静,从一切峰顶的上空到一切的树梢,直到林中的小鸟,最后诗人自己也要安息。它形成一个“世界”,这世界好像将永远存在,诗人也融化在这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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