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过去的诗人在百年后,甚至千年后,又重新被人认识,又能发生作用,在文学史上是数见不鲜的事,人们把这现象称作“某某的再生”。所谓再生,按照情形的不同,有的由于“同”,有的由于“异”;前者是一个时代的精神在过去某某诗人的身上发现同点,起了共鸣,后者是一个时代正缺乏某某诗人的精神,需要他来补充。

——《杜甫和我们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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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诗,人们常常谈到下边的几个问题:一、有人认为,诗首先要读得懂,可是有些诗不容易被理解;那么,懂与不懂是不是应该成为评定一首诗成功与否的标准?二、有些诗不是从实际,而是从概念出发,空话连篇,没有感人的力量。三、由于对概念诗的不满,有人走向另一极端,过分强调“自我”,蔑视古今中外的一切传统,提倡要有“对权威和传统挑战甚至亵渎的勇气”。四、关于继承遗产问题,有人主张现阶段的新诗只应向中国古典诗歌和民歌学习,排斥外国影响;与之不同的意见是,中国新诗的成立和发展与外来的影响有密切关系,古典诗歌和民歌的精华当然要继承,外国诗歌也应借鉴。

——《读歌德诗的几点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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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在1823年9月18日向爱克曼说:“现实必须提供诗的机缘和诗的材料。一个特殊的情境通过诗人的处理,就变成普遍的和诗意的了。我的全部诗都是即兴诗,它们被现实所激发,在现实中获得坚实的基础。我瞧不起空中楼阁的诗。不要说现实缺乏诗意;诗人的本领,正在于他有足够的智慧,能从平凡事物中获取引人入胜的一方面。现实应该提供诗的主题、要表现的要点、根本的核心;但是从中熔铸成一个美的、生气灌注的整体,就是诗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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