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过去的诗人在百年后,甚至千年后,又重新被人认识,又能发生作用,在文学史上是数见不鲜的事,人们把这现象称作“某某的再生”。所谓再生,按照情形的不同,有的由于“同”,有的由于“异”;前者是一个时代的精神在过去某某诗人的身上发现同点,起了共鸣,后者是一个时代正缺乏某某诗人的精神,需要他来补充。
——《杜甫和我们的时代》
所以一个人造人终于“做成”了,并且有脑筋能思想,但他却是一个透明的精神,只仰仗一个玻璃瓶维持体重。他为什么离不开这玻璃瓶呢?他自己解释得明白:
全宇宙几乎不能满足自然的事物。
凡是人工的,要求有限制的空间。
然而他不能在这有限制的空间内自足,他要工作,要寻求“i”字母上的那一个点——真实的生命。他一降落到希腊的土地,在古典的瓦尔普尔基斯的夜里,便从一处飘到另一处,想打破那个瓶子,要在最好的意义中“生成”。这个要求是正当的,必需的,因为歌德认为“精神与物质、灵魂与身体、思想与容量、意志与活动,是宇宙必要的成分”,二者共同是神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