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过去的诗人在百年后,甚至千年后,又重新被人认识,又能发生作用,在文学史上是数见不鲜的事,人们把这现象称作“某某的再生”。所谓再生,按照情形的不同,有的由于“同”,有的由于“异”;前者是一个时代的精神在过去某某诗人的身上发现同点,起了共鸣,后者是一个时代正缺乏某某诗人的精神,需要他来补充。
——《杜甫和我们的时代》
而艺术的起源则由于人在这两种冲动之外还有另一种冲动,即游戏冲动。游戏冲动不受任何方面的约束,它也不带有强迫性。“游戏”一词可以说是自由的同义词,席勒认为,人在自由中才是全人,不是分裂的人。他在第十五封信里说:“只有当人是完全意义上的人,他才游戏;只有当人游戏时,他也才完全是人。”游戏冲动既能驾驭(感性冲动的对象)生活,从生活中取得素材,也能创造(理性冲动的对象)形象,用形象体现精神,因而它的对象是“活的形象”。这“活的形象”也就是艺术的本质。“活的形象”把感性与理性、被动与主动、物质与形式、变化与规律等对立面都给结合起来了,成为从感性状态到理性状态、从物质到形式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