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车开过来,行吗?”我把停车券交给他。
当他把我那辆奥兹车开过来时,我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一袋铅。白上衣帮我把他塞进了前座。那家伙睁开一只眼,对我们说声“谢谢”,又睡着了。
“他是我见过的最有礼貌的醉鬼。”我对白上衣说。
“各色各样、各种举止谈吐的都上这儿来,”白上衣说,“他们全是流浪汉。这位看来还整过容呢。”
“得了。”我给白上衣一元小费,他谢了我。整容的事他说得不错。我这位新朋友的右脸又僵又白,有几处缝合的浅薄细疤,疤痕边缘的皮肤显得光滑。这是整容手术,而且是下了狠手的大手术。
“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带他回家,让他醒酒,直到他能够说出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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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说“保持联系,伙计”,你明知你不会联系他,他也不会联系你。很可能你再也不会跟这家伙见面了。就算你再见到他,他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过是乘坐休闲列车的另一个扶轮社会员而已。生意如何?噢,不算太糟。你气色不错呀。你也一样。我体重增加太多啦。大家不都一样吗?还记得“弗兰科尼亚”号(或其他随便什么号)之旅吗?噢,当然记得,高端的旅行,不是吗?
什么该死的高端旅行!你是具无聊透顶的僵尸。你只跟那家伙交谈,因为四周没有任何人引起你的兴趣。也许特里·伦诺克斯和我就像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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