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鸟那样睡觉,有可以撑着头的翅膀,一个陆地世界之上的悬着枝叶的世界,在那上面,可以大概猜度一下底下的世界,遥远而且像是被削弱了一般。只要能开始不接受自己的现状,谁知道能到达什么境界:现在,马可瓦尔多为了能睡觉,需要一种他也不是很能搞得清楚的什么东西,就连一种真正的安静也不能满足他了,他需要一种比安静更柔软的声响背景,一阵掠过灌木深处的微风,或是在一片草地上涌出并流走的汩汩流水声。
他脑子里有了主意,站了起来。其实也不是什么主意,因为沉沉的睡意已经把他弄得十分迟钝了,任何想法都不是很清晰的;但是他记得在那附近,好像有什么东西是和水、和低声哀怨流动的概念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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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出院那天到来时,这个人从一大早起床开始就会知道,如果他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就会在病房里转悠,重新找回外面世界的步伐。他会低声吹着口哨,祝其他病人们早日恢复健康,这倒不是要叫人羡慕,而是因为能使用一种鼓励人的语调很叫他享受。他从玻璃窗里看着外面的太阳,如果下雾的话,那就看着外面的雾,他听见城里的声响:一切都与以往不同了,以前,每天早上他在那病床的护栏间醒来的时候,都能听见那声响穿进来,那光亮和声响来自一个不可抵达的世界。现在外面又是他的世界了:病愈的人自然能习惯性地把它识别出来;突然某一刻,他又闻到了医院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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