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柜台人员是一个对我或任何事情都很漠然的蠢货,穿着不成套的白色亚麻西装,打着哈欠把笔递给我,目光看着远方,好像在追忆童年。
给我拎包的服务员和我一起乘电梯上到二楼,绕了个弯,走过好几间房间,越走越热。服务员打开一扇门,带我进入一个小房间,屋里有一扇窗户和一个通风孔。天花板一角的冷气孔大约只有一块女人的手帕那么大,上面系着一根带子,微微飘动着,表示有空气在流通。
这个服务员高而瘦,皮肤发黄,年纪也不小了,态度冷淡得像块冻鸡肉。他嘴里嚼着口香糖,把旅行袋放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窗户栏杆,然后才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有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