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 克(小心翼翼地)主人……(指着台下观众给他的主人看)他们干吗全盯着我们看?
主 人(紧张得抖了抖身子,整整衣服,仿佛害怕衣着上的一点疏忽会引起人家的注意)就当那儿没人吧。
雅 克(对观众)你们就不能看看别的地方吗?那好,你们要干吗?问我们打哪儿来?(他把手臂伸向后方)我们打那儿来的。什么?还要问我们要到哪儿去?(带着一种意味深远的轻蔑)难道有人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吗?(对观众)你们知道吗?啊?你们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吗?
主 人我好害怕,雅克,我好怕去想我们要到哪儿去。
雅 克您在害怕?
主 人(愁眉苦脸地)是啊!不过我不想跟你说我那些倒霉事儿。
雅 克主人,请相信我,从来就没有人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不过,就像我的连长说的,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
常听人说,小说已穷尽一切的可能性了。我的想法恰恰相反,在它四百年的历史里,小说漏失了诸多可能性:小说仍然留下许多我们不曾探索过的盛大场景、许多被我们遗忘的途径、许多人们未曾理解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