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爱情,哦,独身的人。
除我外再无他人
走过齐腰深的雨水。』
十一月的信
爱情,这世界
突然变更,变更了色彩。街灯
早晨九点通过鼠尾
劈开了金链花之荚。
这儿是北极,
这小小的,黑色的
圆圈,它的黄褐色丝草——婴儿毛发。
空中有一抹绿,
柔软而美味。
它慈爱地托住我。
我涨红了脸,感到暖和。
我想我或许是庞然大物,
我愚蠢地快乐着,
我的惠灵顿雨靴
扑哧扑哧踩过美丽的红。
这是我的财产。
一日两次
我踏过它,嗅着
野冬青那鲜翠欲滴的
扇贝,纯铁,
还有那腐尸之墙。
我爱它们。
我爱它们就像爱历史。
苹果是金黄的,
想象一下——
我的七十棵树
捧着它们金黄红润的球体
在一道醇厚、灰色的死亡浓汤里,
它们数百万计的
金叶子呈金属质,屏住了呼吸。
哦爱情,哦,独身的人。
除我外再无他人
走过齐腰深的雨水。
那不可替代的
黄金流着血,加深着,是温泉关山口。
1962年11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