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集/遗作〕

一整夜,你飞蛾般的呼吸
在干瘪的粉玫瑰中轻颤。我醒来倾听:
一片遥远的海洋在我耳中起伏。

——《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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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冬

这是轻松的时刻,什么也没发生。
我转动产婆的真空吸胎器,
我拥有我的蜂蜜,
整整六罐,
六只猫眼在酒窖里,

在没有窗户的黑暗中过冬
在屋子的心脏处
紧邻上一个房客酸腐的果酱
以及装有空洞碎光的瓶子——
某某先生的杜松子酒。

这是我从未进入过的房间。
这是我永远无法从中呼吸的房间。
黑暗在那儿聚拢如蝙蝠,
没有光
除了火把,和它微弱的

投在可怖之物上的中国黄——
漆黑的愚钝。腐败。
占有。
是它们占有了我。
既不残忍,也不冷漠,

只是无知。
这是蜜蜂必须死撑的时刻——蜜蜂们
迟缓得让我差点认不出,
排成纵列一如士兵
开往糖浆罐

好补上我消耗的蜂蜜。
泰特和莱尔支持它们,
精炼的白雪。
它们靠泰特和莱尔维生,不靠鲜花。
它们消耗。寒意莅临。

如今它们滚成大球,
黑黢黢
脑海反衬那一整片白。
那雪的微笑是白色的。
它铺开自身,一英里长的梅森瓷胎,

——在暖和的日子里,它们只能往其中
送去它们的死者。
一切蜜蜂都是女人,
少女,和修长的皇家贵妇。
它们已经摆脱了男人,

那些鲁钝、蠢笨、踉跄的人,粗人。
冬天是属于女人的——
那女人还在编织毛线,
在西班牙胡桃木摇篮畔,
身体是寒气中一块球茎,麻木无思维。

蜂巢可会活下去?剑兰可会
成功贮存火焰
而迈入新年?
那些圣诞蔷薇,尝起来滋味将如何?
蜜蜂正蹁跹。它们尝到了春天。

1962年10月8-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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