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一眼花园。”汤姆说完,转身离开房间。
他跑下楼梯,出了前门,绕到后院。拴大丽花的木桩和线都在。艳阳柑被吹得疯狂地点头,却仍然挺直腰杆。花瓣卷曲的橘色大丽花也一样,难怪汤姆如此钟爱。
西南方蓝灰色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汤姆站在原地,等待雷声响起。雨水打湿了他的脸,傲慢的雷声悠悠地回荡在云霄。
如果那天晚上他遇到的男孩就是法兰克·皮尔森呢?男孩自称有十九岁,但更像是十六岁,家住缅因州,而非纽约。老皮尔森去世后,《国际先驱论坛报》上是不是刊登过一张全家福?要不就是《星期日泰晤士报》?反正一定登过他父亲的照片,虽然相貌完全想不起来了。但是三天前的那个男孩,汤姆仍然记得对方的模样,要知道他平时跟人交往,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男孩的表情忧郁而严肃,不爱笑,嘴唇紧闭,深色的一字眉,右脸颊长了颗小痣,普通照片上也许看不出来,不过仍然是个典型特征。男孩有礼貌,还很谨慎。
“汤姆!——快进来!”海洛伊丝在落地窗后喊他。
汤姆朝她跑过去。
“你想被闪电击中吗?”
汤姆踩在门垫上擦靴底。“我没淋湿!我在想别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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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夫斯对法兰克说了声“你好”,然后关上门。和以前一样,里夫斯的公寓最打动汤姆的地方是宽敞和一尘不染。白色墙壁上挂着印象派和风格更现代的作品,都装在画框里。靠墙有一排排矮书架,摆的大多是艺术画册。此外还有几株高大的盆栽和蔓绿绒。两面大窗正对阿尔斯特湖,垂着黄色窗帘。供三人用餐的桌子已经摆好。汤姆看到壁炉上方仍然挂着粉红色的德瓦特真迹,画上的女人躺在床上,陷入弥留之际。
“换了画框,对不对?”汤姆问。
里夫斯哈哈大笑。“汤姆,你真是善于观察!画框坏了。那次我家挨了炸,掉下来,裂了。我更喜欢这个米白色的框,以前那个太白了。来,行李放这儿,”里夫斯带汤姆到客房,“飞机上没给你们吃东西吧,我帮你们准备了一点吃的。咱们先来杯冰葡萄酒啥的,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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