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喂养着一群琴键,
它们尖声叫喊,拍打羽翼,
我伸直双手,踮起脚尖,
卷起衣袖,让黑夜揉搓我的手臂。
漆黑一团。池塘,滚滚波涛。
——《即兴》
“屋里不会再来人了”
屋里不会再来人了,
唯有昏暗。一个冬日
消融进半开半掩的
窗帘的缝隙。
只有潮湿的白色鹅毛雪
疾速闪现,飞舞。
只有屋顶、白雪,除了
白雪和屋顶,一片空无。
又是寒霜画满图样,
又是逝去年华的忧郁
和另一个冬天的情景
在我的心底搅来搅去,
又是那无可宽恕的罪过
至今仍刺痛我的心灵,
木柴的奇特匮乏
折磨着十字形的窗棂。
可是,厚重的门帘
会突然掠过一阵战栗。
你会用脚步丈量寂静,
如同前程,走进屋里。
你会在门口出现,
身穿素雅的白衣,
仿佛为你织就衣料的
就是那漫天的飞絮。
1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