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颅里复杂的、五颜六色的幻觉,你避开了我。他拥有大地的星辰和动物,农人和女人供其享用。大西洋摇晃他,我摇晃大海,是他接收了所有形象。轻轻地,他掠过被他记下的战利品,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感到我沉甸甸的头颅正碾碎这些脆弱的茎。
命运,如果你认为我能出发,那该给我翅膀。
——《渴望》
春天的虚空
路过时仅只一次我在这个洞前
俯下头
谁在那里面
哪条路断于此处
哪个我不认识的生命
在这里停顿
树木在角落颤动
潮湿的风吹过
水无声起皱
有人顺墙而来
人们跟着他
我疯子一样奔跑我迷路了
荒寂的街道拐弯
屋子是关着的
我再不能出去了
可是没有人把我关起来
我经过一些桥一些廊道
站台上灰尘让我什么也看不见
更远处巨大的寂静使我害怕
很快我就去找人问路
人们笑着
但没有人愿意理解我的不幸
渐渐地我习惯了单独前行
不知道去哪儿
不再想知道
当我自己出错时
一条崭新的路在我面前闪亮
然后这个洞又打开了
永远是同一个
永远是一样的透明
久远是一样的闪亮
以前我曾凝视这面镜子
但从这张被遗忘而此刻又认出的
脸上我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