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逃课,不眠不休地跑到兰布拉大道加入他们,其实已经不是我加入他们或者他们加入我,因为“我”很快就变成了“我们”。
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巴塞罗那的咖啡馆里谈天说地,开怀大笑,偶尔还会去其他的城市探险。有时候我们想进行室外活动,就偷偷溜进奥林匹克运动场,在巨大的赛道上比赛。赫伯塔最喜欢的项目是螃蟹走十米之后选择:1.干杯,2.说一个秘密,3.脱一件衣服。
每到一个地方我们都会探讨自己的人生哲学:存在主义的合理性,有没有不同大小的无极限,吃了哪道凉菜放的屁最臭,等等。我们事无巨细,都怀着极大的热情认真思考。我们观察、舞蹈、大笑和歌唱,文森特说我们像惠特曼一样,用自己的肉身作诗。“四角诗人”是我们的队名,不过我们谁都没写过诗,世界也没有四个角落。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四个来自远方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