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掠影〔随笔集〕【美】约翰·厄普代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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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市井画”“小小的闪电”“苹果的分量”“书房”“前行”“高估的案例”和“圣桑之手”均首次发表于美国版《现实》。“美国的孩子”和“蓝色长方形”本是美国版《现实》1981年春停刊前不久为该刊撰写,但最后发表于《艺术与古董》。“窗口强烈的阳光”“艺术值这个价吗?”“缺憾”“被大肆炒作的黑尔佳”和“无奈的蝴蝶”是我为各画展撰写的评论,均发表于《新共和》。“维米尔的一幅室外画”首次发表于《旅行与休闲》;“俏皮的莫奈”首次发表于《名利场》;“菲尔德靓丽的乡里乡亲”和“现代艺术博物馆感怀”首次发表于《艺术与古董》;“抑郁缠身的艺术家”首次发表于《纽约客》;“一幅让我挂怀的作品”作为“时代博物馆的一百幅作品”首篇,被翻译成德文,首次发表于德国《时代杂志》。“画中的孩子”是为《纽约时报》图书评论专栏撰写的苏珊·E. 迈耶《童书插画大师专辑》书评。“作家与画家”是为卡特勒恩·G. 耶特主编的《双重天赋:作为视觉艺术家的作家》撰写的导言。发表在《现实》中的几篇随笔,以及“维米尔的一幅室外画”和“窗口强烈的阳光”,曾于1985年以《印象》为题由洛杉矶西尔维斯特与奥法诺斯出版社结集限量出版。在获取复印许可过程中,承蒙陶拉·波雷加拉特斯、凯西·楚克尔曼、爱德华·道格拉斯等大力协助,在此深表感谢。同时,还要感谢卡尔·H. 克莱因慷慨相助,提供其舅父拉尔夫·巴顿的有关信息。
我自己早年看到比阿特里克斯·波特为《彼得兔的故事》画的精美水彩画,尤其是看到彼得兔在被追得筋疲力尽,又被醋栗网挂着衣服,“为自己的厄运感到丧气,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那一幅时,便深受感动,但考虑到接下来——“几只友善的麻雀听到他的哭声,便叽叽喳喳飞到他跟前,劝他再做一番努力”,于是他鼓起勇气,急中生智,脱掉崭新的蓝色夹克,挣脱了出来——这一幕,我投入的这份感情肯定是不成比例的。不知怎么地,这幅画面和上一幅表现他被醋栗网缠住的画面所传达的悲情,在我童稚的感觉中产生了一种视觉现实,那就是:两幅画中,彼得兔都是倒置的——就好比家长或上帝站在床头盯着熟睡的孩子。在打动观众和读者这方面,童书插图画家要超过其他艺术家。打动人的东西会产生难忘的效果,这种效果无疑是无法计算的,但儿童心理的接受层面又是如此脆弱,如此神秘,同时又充满了自身的原始能量。
图注 比阿特里克斯·波特《彼得兔的故事》(1902)中的插图 水彩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