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集〕【美】约翰·厄普代克​

▷鸣谢

“一幅市井画”“小小的闪电”“苹果的分量”“书房”“前行”“高估的案例”和“圣桑之手”均首次发表于美国版《现实》。“美国的孩子”和“蓝色长方形”本是美国版《现实》1981年春停刊前不久为该刊撰写,但最后发表于《艺术与古董》。“窗口强烈的阳光”“艺术值这个价吗?”“缺憾”“被大肆炒作的黑尔佳”和“无奈的蝴蝶”是我为各画展撰写的评论,均发表于《新共和》。“维米尔的一幅室外画”首次发表于《旅行与休闲》;“俏皮的莫奈”首次发表于《名利场》;“菲尔德靓丽的乡里乡亲”和“现代艺术博物馆感怀”首次发表于《艺术与古董》;“抑郁缠身的艺术家”首次发表于《纽约客》;“一幅让我挂怀的作品”作为“时代博物馆的一百幅作品”首篇,被翻译成德文,首次发表于德国《时代杂志》。“画中的孩子”是为《纽约时报》图书评论专栏撰写的苏珊·E. 迈耶《童书插画大师专辑》书评。“作家与画家”是为卡特勒恩·G. 耶特主编的《双重天赋:作为视觉艺术家的作家》撰写的导言。发表在《现实》中的几篇随笔,以及“维米尔的一幅室外画”和“窗口强烈的阳光”,曾于1985年以《印象》为题由洛杉矶西尔维斯特与奥法诺斯出版社结集限量出版。在获取复印许可过程中,承蒙陶拉·波雷加拉特斯、凯西·楚克尔曼、爱德华·道格拉斯等大力协助,在此深表感谢。同时,还要感谢卡尔·H. 克莱因慷慨相助,提供其舅父拉尔夫·巴顿的有关信息。

这幅先后收入《纽约客专辑》第一辑(1928)和《1925—1975年纽约客漫画集》的漫画让我难以忘怀。年少时,我喜欢漫画,但当时觉得这幅画并不十分有趣,只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击感:清洁工像猿猴一样的四肢、像怪物滴水嘴一样低垂的脑袋、獠牙、凸出的眼睛和耷拉着的舌头,这种表现方式总让人觉得画家居心不良。长大以后,在纽约亲自领教过夜晚垃圾清运的嘈杂声之后,我才深切体会到这幅漫画所表现的冷酷现实,以及巧妙地运用夸张的视角激发人们去想象从远处抛掷垃圾罐时发出刺耳的混响。渐渐远去的墙壁和漆黑的窗户,如同千篇一律的狱窗,吞噬着观众。

图注 拉尔夫·巴顿《纽约客》漫画,1926
【图片中的文字】
给清洁工的黑心带来快乐的东西
早晨六点就把整个漂亮的、全新的、雄伟的、二十层合作公寓大楼全给吵醒了

拉尔夫·巴顿的画作就像他的签名一样,总是方方正正,意图感十分强烈:暗示着画家超越大多数漫画满足于引人瞬间一笑的渴望。传统漫画旨在让所有信息一目了然;漫画是一种书法,可以将细枝末节简化为最容易解读的涂抹勾画。但在巴顿的漫画作品中,背景紧逼前景,这种表现手法在东方绘画和立体主义作品中才会看到。他曾为《纽约客》承揽过一个名为“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系列,当时崭新的三十年代表面上看只不过是二十年代余醉未醒的延伸而已。​

——《抑郁缠身的艺术家》

关注

图1 巴顿《卡尔·范维克滕》,摘自1925年《纽约客》“刨根问底的记者”
​图2《西奥多·德莱塞》,摘自1926年《纽约客》“本周英雄榜”

谈到莫迪利亚尼,雅各布还说,他画风“犀利,但又像玻璃一样脆弱”。《纽约时报》的讣文谈到了巴顿“愤世嫉俗的艺术风格”和“令人难忘的幽默和辛辣的讽刺”,还说“他的文章犹如他的绘画——尖锐犀利”,这基本上反映了当时人们对巴顿的看法。但在几十年过后的今天看去,巴顿的画风似乎并没有那么尖锐犀利。他抽象化的卡通人物有点像同时代的小约翰·赫尔德笔下的美男子和飞女郎那种棒棒糖般的天真无邪。巴顿的漫画不像杜米埃的漫画那么愤世,也不像杰拉尔德·斯卡夫的漫画那么狂乱,他的漫画属于装饰性的描写。在评论考瓦路比亚的著作时,巴顿写道:“漫画家的任务不是洞察灵魂,而是把一个人在同伴面前试图掩饰自己扭曲灵魂时所表现出的形象记录下来。”他天生就是漫画家,对面部构图异常敏锐,而且不经意间就能在面貌相互关联的凹凸之间准确找到自己的表达方式。德莱塞衣冠不整的咆哮和范维克滕沾沾自喜的噘嘴,犹如卡尔霍恩和克莱面无表情的木乃伊形象,被最大限度地简化成了线条。巴顿很欣赏马克斯·比尔博姆,虽然比尔博姆笔下的线条如羊毛般软弱无力,巴顿笔下的线条像金属丝一样清脆,但我们仍能感受到两人都喜欢静态画中那种随心所欲地在解剖和构图之间寻找平衡。

图3 巴顿 摘自《上帝眷顾的国家》(1929) 【图片中的文字】 约翰·C. 卡尔霍恩和亨利·克莱虽然没有直接参与1812年战争,但是这场战争的合谋者和制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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