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战争结束已近十载的某年六月,奈良县蛇迂郡的波美地区发生了神男连环杀人案。记录本案时,我决定基本采取以本人视点为轴的第三人称叙述方式。然而文内表述中,也存在微妙的、以旁人视点进行描写的地方。就这层意义而言,或许该说是不太严谨的自我视点第三人称吧。
不过,取材自宫木正一先生的那部分,分量既多,而且怎么也无法编入主线的记载,于是我尝试了基于他自身视点的第三人称记叙。由此,我想预作声明:相关章节虽以取材笔记为底,但也掺杂了本人的大量想象——其中还包括“这两项记录未必会按时间序列构成”这一事实。
又及,采用与正一先生相同手法描写的人物还有一位(且只有一位),我很自负,对此人鲜活姿态的刻画比正一先生尤佳吧。

昭和某年皋月

东城雅哉 即刀城言耶 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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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祖父江偲惧怕一只眼仓◆

​“水魑大人的仪式有两种。平息深通川泛滥的减仪,以及与之相反滋润干旱的增仪。减仪期间,沈深湖和流升之瀑的水势都很汹涌,仪式做起来非常辛苦。据说仪式是这样的,被称为‘刈女’的巫女在湖东岸的舞台上跳舞,然后被称为‘神男’的宫司必须从舞台边上的码头出发,乘坐一种近似游船的特别船只到瀑布前,一边把供品和几只装有供物的樽投入湖面,一边念诵祝词。”
“刈女和神男吗?”
阿武隈川向侧头不解的祖父江偲说明汉字后,又道:“听说神男也好、刈女也罢,原本是写成‘假男’和‘假女’的。后来嘛,前者变化了读音,后者变化了汉字。”
刀城言耶听后问道:
“最初的‘假’,意指仪式中的宫司和巫女只是应急性质的吗?”
阿武隈川嫌弃地点点头:“大概是吧。毕竟水魑大人才是主体,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可是,连执行仪式的宫司也是假的,这就……”
“所以才改成了符合宫司身份的‘神男’吧?顺便呢,又从水稻种植发起联想,取了‘刈女’这一称号。”
“应该是这样没错。顺便问一句,供品有哪些?”
“南瓜、萝卜等摘自田里的东西,加上野猪的肝、鲍鱼、裙带菜之类的山珍海味,怎么说呢,也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唯一说得上有特色的就是大个的葫芦。”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葫芦这玩意儿可是很有趣的。因为有延伸性,所以被视为连接天地之物。你瞧,就跟西洋的那个‘杰克和豆茎’的故事一样。”
言耶向面有疑色的祖父江偲说道。
“啊,原来如此。”
“向天伸展的感觉,也与升天降雨的龙神相通。进而,葫芦还象征着不老不死所代表的永久性,以及我们这个世界与冥界的交界性,等等。”

“水使家是乡里的世家,所以拥有好几个仓。据说其中也有带禁闭室的,包括这样的仓在内,各个仓的用途划分相当明确。但是,只有一座土仓,孤零零地建在偏远的、位于宅基地一角的地方。而且,谁也不知道这个仓是干什么用的。不,就算在村民和家仆中,似乎也只是很少一部分人知道。另外,据说在知情人之间,对此仓也是避而不谈的态度。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就叫成了‘水使神社的一只眼仓’,背地里都很害怕,至于详情却不甚清楚,就是这么一座古怪的仓。”
“水使神社的一只眼仓……”​
……
言耶同情地望了一眼手忙脚乱的阿武隈川,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是从深通川引来了水,那么可以说,这仓就是一件宗教性质的装置。不过,各家神社的本殿一直都在被正式祭祀,一只眼仓却不同,反倒是遮遮掩掩的。变成了决不能抛头露面、不能公开之物。从这一点切入,可以做出如下解释,虽说只是一个大胆的假说——一只眼仓的本体作为咒术装置在发挥作用,给水使神社主导的仪式带来了某种影响。”
……
“水魑大人是近乎龙神的存在,同时其真面目又不为人所知?”
“嗯,是啊。”
“龙神的话,是神同时又是一种叫龙的生物。当然,龙是想象出来的生物,不过在凭依物中也可见到这样的例子。”
“犬神呀、管狐呀,说穿了也是这么一回事。”
“没准水魑大人也拥有那样的生物形象。也许他们正在一只眼仓饲养近乎于神——名叫水魑的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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