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之所以对颐养生命进行论述,也是出于这一目的。
然而,颐养生命——在自己获得的生命中实现最为深层、最为丰满的生活——绝不是要人们对生过于执着。庄子之所以论述养生,主张全生,是为了让人们意识到自然所赋予的现在之珍贵,从而实现它最大的意义。在庄子看来,福与祸都是自我获得之物。生与死也是同样,皆是自然赋予自我的变化,二者并无区别。
绝对者将自然赋予的一切,即便是死亡,都看作自身之物。生是我之生,死也是我之死。只有这种将一切境地当作自我之境而安然接受的态度,才能够自一切境地之中超脱、解放出来。将死亡仅仅看作死亡而安然接受的生活,同时也是将自然赐予的生当作生的安然人生。置身于这种安于生、安于死的境界,这种不执着于生,不惧怕死的境界,才是养生的根本秘诀。这便是庄子对世人的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