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后,人们开始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哈利走在比吉塔后方,她停下脚步,好让他跟上。
“你看起来好像生病了。”她头都没抬地说。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生病的模样。”他说。
“所以你生病时看起来不像生病?我只说你看起来很像病了。你真的生病了吗?”
一阵风将哈利的领带拂起,盖在他的脸上。
“或许有些小毛病吧,”他说,“但没有病得很重。你看起来像水母,尤其是头发飘到……我脸上的时候。”哈利从口中捻出一根红色发丝。
比吉塔笑了。“你该感谢你的幸运星,我不是立方水母。”她说。
“不是什么?”
“立方水母,”比吉塔说,“在澳大利亚很常见。它的刺比一般水母毒性要强,可以说……”
“立方水母?”哈利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转过身。是图文巴。
“你好吗?”哈利说,向他解释是因为比吉塔的头发吹到他脸上,才有了这个比喻。
“如果是立方水母的话,会在你脸上留下红色条纹,你会不断尖叫,就像有人抽你二十鞭一样,”图文巴说,“你会在几秒内虚脱,毒素会让你的呼吸器官瘫痪,让你呼吸困难,要是没有及时医治,就会在相当痛苦的情况下死亡。”
哈利举起双手做出阻挡动作。“谢了,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图文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