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取笑束草。”
“我不知道您为何这样说。我从未取笑过束草。”
“您那边的海滩,战火曾横跨而过,虽然痕迹仍在,但人们已经抬眼向前。这里的海滩仍在等待战争的结束,这场战争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了,久得让人以为它已经结束,于是人们建起酒店,挂上彩灯,但这一切都是假的,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在两段海蚀崖之间悬了一条绳子,人们如杂技演员般从绳上走过,完全不知道这条绳子什么时候会断,我们生活在似是而非之中,而这冬天永远不会结束!”
我掉头往回走。凯朗跟了过来。我双手颤抖,定定地看着前方。
“去年夏天,一位来自首尔的女游客被朝鲜士兵枪杀了。游泳时,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越过了边界。”
“请原谅我。”凯朗说。
我垂下了双眼。
“但我也不了解您的国家,”我放松下来,“我家就是束草的。”
“不只是……”
他突然抓住我的腰,把我拉了回来。一条冰柱摔落在我刚才站的地方。他没有立刻把手拿开。比丘尼开了门,焚香的味道消散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