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每天清晨,我最早听到的声音,是磨坊的女工们穿着木屐,踩过鹅卵石街道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比那更早的声音,我猜是工厂开工的哨声,但我从来没有那么早醒来,未能亲耳听到过一次。
我的卧室住四个人,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狗窝,里面永远是脏兮兮的,看了就睡不着。许多年前,这间房子原本是平常的住家,后来布鲁克一家买了下来,将它改造成内脏店兼出租屋。布鲁克一家从以前的屋主那儿继承了好几件报废的旧家私,却没有精力将它们搬走,所以我们只好委屈睡在原本应该是客厅的房间里。天花板挂着一盏沉重的玻璃吊灯,积着厚厚的一层灰,看上去像一层羽毛。一样庞大而丑陋的东西占据了一堵墙的大部分面积,似乎是餐具柜,又似乎是衣帽架,上面有许多雕刻花纹、小抽屉和好几面镜子。房间里有一张地毯,原来应该很华丽,但如今却在周围堆满了污水桶。另外还有两张抛光的椅子,椅面都裂开了,以及一张旧式的马毛扶手椅,坐上去只会滑倒下来。这个房间被改造成卧室,硬生生地塞进四张肮脏的床,和这些废品堆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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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你都可以看到一个屡见不鲜的现象:一个中产阶级人士二十五岁的时候是个热情洋溢的社会主义者,而到了三十五岁就成了目空一切的保守主义者。他的转变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而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转变。或许,一个没有阶级的社会并不是一个幸福美好的国度,在那个世界里我们仍将像以前一样生活,只是没有了阶级仇恨和势利自大。或许,那将会是一个荒凉惨淡的世界,所有我们的理想、规范和品味——事实上,是我们的“意识形态”——将不再有任何意义。或许,这场打破阶级的革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相反,它就像在黑暗中误打误撞,最后遇到的是一头露出狰狞微笑的老虎。我们怀着爱心,带着纾尊降贵的微笑去问候我们的无产阶级兄弟,但是,看哪!我们的无产阶级兄弟——我们对他们根本缺乏了解——并不需要我们的问候,他们希望我们去死。当资产阶级了解到这一点时,他们就会逃走,而如果速度够快的话,他们或许会变成法西斯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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