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每天清晨,我最早听到的声音,是磨坊的女工们穿着木屐,踩过鹅卵石街道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比那更早的声音,我猜是工厂开工的哨声,但我从来没有那么早醒来,未能亲耳听到过一次。
我的卧室住四个人,与其说是卧室,不如说是狗窝,里面永远是脏兮兮的,看了就睡不着。许多年前,这间房子原本是平常的住家,后来布鲁克一家买了下来,将它改造成内脏店兼出租屋。布鲁克一家从以前的屋主那儿继承了好几件报废的旧家私,却没有精力将它们搬走,所以我们只好委屈睡在原本应该是客厅的房间里。天花板挂着一盏沉重的玻璃吊灯,积着厚厚的一层灰,看上去像一层羽毛。一样庞大而丑陋的东西占据了一堵墙的大部分面积,似乎是餐具柜,又似乎是衣帽架,上面有许多雕刻花纹、小抽屉和好几面镜子。房间里有一张地毯,原来应该很华丽,但如今却在周围堆满了污水桶。另外还有两张抛光的椅子,椅面都裂开了,以及一张旧式的马毛扶手椅,坐上去只会滑倒下来。这个房间被改造成卧室,硬生生地塞进四张肮脏的床,和这些废品堆放在一起。……

关注

要与法西斯主义进行周旋,就必须对其有所了解。我们必须承认,法西斯主义虽然极端邪恶,但自有其优点。当然,法西斯主义奉行臭名昭著的独裁统治,其夺权和掌权的方式连其最热心的辩护者也会选择顾左右而言他。但法西斯主义的内在情绪——一开始将人们引入法西斯阵营的情绪——或许并没有那么可鄙。它并不总是像《星期六评论》引导读者所假定的那样,是布尔什维克式的怪物实施的恐怖。每个曾经只是粗略了解过这场运动的人都知道,一个普通的法西斯分子通常是一个好心肠的人——例如,他真诚而热心地希望改善失业状况。但比这更重要的是,法西斯主义从保守主义的优点与缺点中汲取力量。对于任何认可传统和纪律的人来说,它一开始就具有吸引力。当你受够了那些手段没那么老到的社会主义宣传后,或许你很容易就会认为法西斯主义是保卫欧洲文明精华的最后防线。即使是那些最糟糕的法西斯恶棍,一只手拿着橡胶警棍,另一只手拿着蓖麻油的瓶子,也不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恶棍,他更可能觉得自己像是隆瑟瓦克斯关隘的罗兰将军,在抗击蛮夷,保卫基督教世界。我们必须承认,法西斯主义在欧洲各地节节胜利,主要是因为社会主义者们自乱阵脚。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共产主义者错误地推行破坏民主的策略,这无异于锯掉你自己坐在上面的树枝;而更重要的是,可以这么说,社会主义者以最离谱的方式错误地表达了自己的诉求。他们从未清楚地表明社会主义的根本目标是公正与自由。他们的眼里只有经济,他们以为人类没有灵魂,以明确或隐晦的方式表明他们的目标是建立物质化的乌托邦社会。结果,法西斯主义得以利用每一个反感享乐主义和廉价的“进步”概念的本能。法西斯主义以欧洲传统的救世主自居,吸纳了基督教的信仰、爱国主义和军人品质。将法西斯主义斥之为“大众虐待狂”或类似的轻佻言语是根本无济于事的。如果你伪称它只是一种时尚,很快就会自动烟消云散,那你是在白日做梦,当某个人拿着橡皮警棍揍你的时候就会醒来。唯一的可行之道,是认真地审视法西斯主义,承认它的确有可取之处,然后向世人清楚地表明法西斯主义的好处社会主义也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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