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曼纳农场的琼斯先生在睡觉前关上了鸡棚的门,但他喝得酩酊大醉,忘了关上给鸡走的小洞。他踉踉跄跄地走过院子,手里的灯笼泛出的光圈晃个不停。来到后门那里他踢掉脚上的靴子,从碗碟洗涤间的木桶里倒了最后一杯啤酒,一口喝下去,然后跌跌撞撞地上床睡觉。琼斯夫人早已酣然入睡。
卧室里的灯一灭,整个农场开始喧闹起来。白天的时候消息已经传开了:曾获得“中等体格白猪大奖”的老少校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希望将梦的内容讲述给其他动物听。大家一致决定,等琼斯先生不在,情况安全的时候,就到大谷仓里集合。老少校(大家都这么叫他,虽然他参加展出时的名字叫“英俊的威灵顿”)在农场里地位很高,大家都愿意放弃一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听他讲话。
在总结自己创作历程的《我为何写作》中,奥威尔写道:“……1936年至1937年间的西班牙内战和其他事件改变了情况,让我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在我看来,自1936年后,我所进行的严肃创作的每一行话,都是在直接或间接地反对极权主义体制,并为民主的社会主义体制鼓与呼。我觉得,在我们这个时代,如果有人认为创作可以回避这个话题,那他们就想错了。每个人都在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阐述这些问题,差别只在于站在什么立场,以怎样的态度去阐述。一个人对自己的政治偏见越有清醒的认识,他就越能在政治上有一番作为,而无须牺牲他的审美情趣和思想气节。……《动物农场》是我第一本有明确创作意图的作品。我想让这本书成为政治意义和艺术价值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