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

↓开篇

那是一个变幻莫测的春天。天气乍暖犹寒,阴晴不定,大地上空总有蓝云紫雯飘荡。在乡下,农民瞅着田野,忧心忡忡;在伦敦,人们望着天空,雨伞时而撑开,时而合上。然而,四月份,这种天气倒是在意料之中的。在惠得利商行,陆军商行,海军商行,成千上万的店员这么说着,便把包得整整齐齐的商品递给站在柜台那边、穿着荷叶边衣裙的太太小姐们。西区是无穷无尽的购物大军,东区是络绎不绝的办事人员,他们在人行道上招摇而过,宛如行进不止的旅行团——对那些有理由驻足,比方说,寄一封信,或者在皮卡迪利大街上一家俱乐部窗前盘桓一阵的人来说,情况似乎就是这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有活顶四轮马车,有维多利亚马车,有双轮双座出租马车,因为春季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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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就再不写信了。”她说。她把酒杯放下。
“因为我忘了你的模样。”他盯着她说。
“你也不再写信了。”他说。
“对,我也不写了。”她说。
长号已经挪了窝,就在窗子下面哀鸣。那悲怆的声音,仿佛是一只狗在仰头吠月,飘上来钻进他们的耳朵。她随着号声挥动着叉子。
“我们心里流泪,我们嘴上说笑,我们把楼梯上,”——她拖长歌词,以配合长号的悲泣——“我们把楼——梯——上,”但这时候,长号把节拍改换成吉格舞曲,“他悲伤,我欢畅,”她和着吉格舞曲唱道,“他欢畅,我悲伤,我们把楼——梯——上。”
她把杯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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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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