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

我注意到:但凡有人打电话来找你,而你碰巧不在,于是他留下口信,请你一回来就给他回电话,声称有要紧事,那么这件事八成是对他要紧,而不是对你要紧。如果要送你一样礼物,或是帮你什么忙,大多数人都会保持克制,而并非急不可耐。所以,我回到寓所更衣吃饭前,只有那么一点时间可以喝杯茶、抽支烟、看看报纸,这时却听我的女房东费洛斯小姐告诉我说阿尔罗伊·基尔先生打电话来,请我立刻给他回个电话,我便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不理睬他的要求。
“是那个作家吗?”费洛斯小姐问我。
“是的。”
她亲切地瞥了一眼电话机,问道:
“要我为你拨通他的电话吗?”
“不用了,谢谢你。”
“要是他再来电话,我该怎么说呢?”
“请他留个口信。”
“好吧,先生。”
她噘起嘴,拿了空水瓶,朝屋里扫了一眼,看有没有不整洁的地方,然后走了出去。费洛斯小姐非常爱看小说。我坚信她看过罗伊写的所有小说——她见我如此怠慢罗伊,便心怀不满,这说明她很欣赏罗伊的小说。待我当天又回到寓所的时候,我发现餐具柜上有一张她写的留言条,字迹粗大、清晰:
基尔先生又来过两次电话,问你明天是否可以和他一起吃午饭。如果明天不行,请你告诉他哪天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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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俩并排坐在歌舞杂耍剧场里看戏时,我会望着她的脸。我并不认为自己爱上了她,我只是喜欢安安静静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那淡金色的头发和淡金色的皮肤,享受那种感觉罢了。莱昂内尔·希利尔当然说得不错——奇怪的是,罗茜身上的这种金黄的色彩确实给人一种奇异的月光似的感觉。她有种夏夜般的宁静,那是光线慢慢地从万里无云的天空隐退时的宁静。她虽极其宁静,却不呆板,而是充满了生气,宛若肯特郡海岸边那沐浴在八月阳光下的波光粼粼的静谧的海面。她不禁使我想起有位意大利老作曲家所创作的一首小奏鸣曲,令人黯然神伤的旋律中有一种优雅的轻佻,跃动的活泼和欢乐中又回响着一声颤抖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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