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论:shimo.im/docs/913JMJM4dJcvyPAE

「​《全唐诗》收录了420余首涉及侠客书写的诗歌,在唐诗中虽只占很小比例,但与其他朝代相比也算是数量颇丰,并且形成了自己的一个完整体系。在体裁方面,唐代的咏侠诗涉及古体诗、近体诗、乐府诗、歌行体等,可谓十分完备;在艺术方面,唐代的咏侠诗继往开来,吸收了魏晋诗歌的名士风度,结合了由春秋战国发展而来的侠客精神,发展出豪迈悲怆、恢宏大气的风格,对后世的侠客诗歌产生巨大的影响。」

『第五章 唐代咏侠诗中的人生价值与生活趣味』

从春秋战国时期,侠客踏上历史的舞台起,无论他们的现实生存空间如何,后人对游侠总是抱有景仰的态度,有意或无意地模仿游侠。除却春秋战国,唐代是游侠拥有最舒适生存空间的时代,这与当时的国家政策与需求息息相关。文人对“任侠”行为的欣赏,对“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阸困……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的侠客精神的崇拜,加上唐代自身的时代特点,让唐代的咏侠诗具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在咏侠诗中,唐人歌颂当时的普世价值——“义气”与“忠君”,并将相关的价值取向与游侠形象结合起来,表达自己的功名观念与人生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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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显赫的张祜对贵族生活颇为了解,其笔下的《少年乐》是贵族游侠每日娱乐生活的总介:“二十便封侯,名居第一流。绿鬟深小院,清管下高楼。醉把金船掷,闲敲玉镫游。带盘红鼹鼠,袍砑紫犀牛。锦袋归调箭,罗鞋起拨球。眼前长贵盛,那信世间愁。”诗作对贵族少年如何获得爵位并无介绍,但根据中晚唐的社会状况,这位贵族子弟多半是靠祖上荫庇,所以无法相信人间仍有疾苦,心安理得地过着挥霍无度的生活。绿鬟清管的美色歌舞,金船玉镫的冶游销金,箭袋、球鞋均由绸锦制成,可见贵族游侠娱乐方式的多元化以及对娱乐物品的精致追求。无独有偶,李廓的《长安少年行》所介绍的贵族游侠的娱乐生活与张祜叙述的基本一致。
除上文提到的《少年乐》之外,唐诗中亦有不少游侠打球的描写。打球是唐代贵族最喜爱的运动之一。打马球既刺激,又具有危险性,能够满足贵族游侠追求不平凡的猎奇心态。
若说张祜的《少年乐》是全面记录贵族游侠的日常娱乐方式,那么蔡孚的《打球篇》便是集中笔墨刻画他们打马球时的场景:“德阳宫北苑东头,云作高台月作楼。金锤玉蓥千金地,宝杖雕文七宝球。……红鬣锦鬃风骥,黄络青丝电紫骝。奔星乱下花场里,初月飞来画杖头。自有长鸣须决胜,能驰迅走满先筹。薄暮汉宫愉乐罢,还归尧室晓垂旒。”对比《资治通鉴》对这项运动的描述:“凡击球,立球门于球场,设赏格。……各立马于球场之两偏以俟命。神策军吏读赏格讫,都教练使放球于场中,诸将皆駷马趋之,以先得球而击过球门者为胜。先胜者得第一筹,其余诸将再入场击球,其胜者得第二筹焉。”可见蔡诗的记录相当真实。其中贵族游侠使用的球杖雕纹画花,所用的马球镶嵌七宝,球具的精致程度让人惊讶。精致的球具与激烈的赛程,让这批游侠欲罢不能,由薄暮玩到初晓才不舍地离开。
蔡孚的《打球篇》通过对打球场面的刻画,突出竞争的激烈,而李廓的“长拢出猎马,数换打球衣”则从更换球衣的次数来说明赛况的刺激程度。这些少年在运动中消耗巨大,汗流浃背,不得不中途屡次更换衣物。比赛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由于马球所需空间较为广阔,一般地点都设在宫殿、广场之前。军营虽说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但军中的边塞游侠也会进行类似的蹴鞠活动。可以看出游侠们多喜欢活动量较大的、带有竞争意味的娱乐活动,这与他们好武尚斗的群体性格有莫大的关联。
不过马球多为贵族喜爱,一般的游侠未必有机会接触。但是唐代亦有一些适宜大众的休闲活动。游侠们也常常聚众拥掷射猎、赏春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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