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本吉·沃特豪斯​

「献给我的爸爸妈妈」

▷前言(如图)

▷作者说明
为保护病人、同事和一些家人的隐私,本书对姓名、年纪、场所及其余可供辨认的细节均做了修改。
我还删去了我在遇到大多数困难时脱口而出的粗话——只是为了让我显得聪明一点。

▷引子

他们把你搞砸,你的老爸老妈。
不一定是存心,但就是这么做啦。

—— 菲利普·拉金:《这就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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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精神科,有什么可以帮你?”
电话彼端,一位直率而烦躁的急诊部女护士长给我转了个病人过来。“有个人给你。”她说。
或许我当初应该做外科医生。从来没人这样对他们说话。
“嗯?有个什么?”
“一个精神病人,亲爱的。你是今晚值班的精神科主治吧?”
“嗯,是我。能再说详细点吗?”
电话中,我听见一声恼怒的叹气。接着是一阵翻记录的沙沙声,背景里有脚步声、轮床的吱吱声,以及安慰医护人员病人还活着的机器哔哔声。
“……34岁,跳自杀桥的。”护士长说。
我那缺乏睡眠的大脑开始游弋。
市政是不是该给“自杀桥”重新取个名?更振奋一点,像是“别想不开高架”或者“会好的天桥”?

——「序章」

电话中继续传来护士长翻找文书的声音,我满怀希望地在手机上打开BBC体育网站,读起了英格兰队的点球壮举。
“好,找到救护车报告了。”护士长宣布,“报告说病人身上酒气强烈……说只想死……最好的朋友昨天死了……哦,就在这儿。病人是被一个遛狗的人发现的,地点在圣马丁教堂的停车场。所以就是你的!”
我×。
我打开全国网上数据库Carenotes(“诊疗记录”),它好比精神病人的脸书。
“病人的NHS号是多少?”她报出编号,我敲进系统,点下“搜索”,趁老掉牙的电脑载入的时间喝了一大口茶。
屏幕上显示出了名字。是我认识的人。
如果生活是一部电影,此刻我的杯子就该失手掉下,碎瓷片以慢动作在地板上四散溅出。我多半还要发出哀号,尖叫着扯几把自己的头发。但眼下的气氛一点也不电影。我早已学会了用机器人般的职业态度吸收最极端的情绪,管它是震惊、恐惧还是悲伤。感情迟钝了,工作就容易了。
“马上过去。”我不假思索地说,然后匆匆向急诊部赶去,将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留在了办公桌上,周围是其他喝了一半的茶水堆成的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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