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https://shimo.im/docs/473QMy6aQyu2my3w/」
本书是我的散文选集,大部分来自同名波兰语文集。从某种角度说,它可以被当作一本旅行指南,通向由不知名的“另一个欧洲”所滋养的文学意识。我选择用立陶宛大公国古老首都那些街道的画面充作引子。随后的两篇对话需要几句注解:托马斯·温茨洛瓦是一位杰出的立陶宛语诗人,曾是持异见者,现在在耶鲁教书。不久以前,我们一起出现在波兰克拉科夫雅盖隆大学的大讲堂内,面对约两千名学生,讨论民族主义可能会成为波兰与立陶宛和谐共存的障碍。他站在了亲波兰的角度,而我是亲立陶宛的。
——「前言」
不,我们这个时代的真相不能用史诗、《战争与和平》或是深刻的社会学分析来描绘。最多是一些一闪而过的领悟、支离破碎的词语和简短的句子:
西西里的旅程
让我欣喜的色彩——
蝴蝶从它们身边振翅飞走
带着憎恨。
我画的花——
别把它们放进花瓶:
花瓶会碎。
我划船渡过的风景——
博斯恐怕不能忍受:
他没受过这般痛苦。
堂堂正正的私人化?还是说,透过这种私人化表达出了极为普遍的感受,只是在这个例子中,它并非对一个反色彩、反鲜花、反风景的世界的客观描述,而为那个世界赎罪的是瓦特(因为欣喜、画画和划船的正是“我”)?
我建议未来的研究者关注瓦特诗歌的广度:从《圣经》中先知的哀恸,到他那些格言中数学般精确的机敏才思。瓦特不是没想过诗歌技巧,他并非没有不懈追求一种属于自己的技巧,让它灵活到能适应自己的各种目的。他意图让诗歌具有更强的包容力(capacity),而这种特质可能会被抒情的“纯粹性”彻底摧毁,就像被喋喋不休的饶舌摧毁一样。交谈时他跟我提到过这点,大致正如他在伦敦杂志《诗外楼》(Oficyna Poetów)今年五月刊(这一期主要刊录他的作品)中所描述的:“……我那些所谓形式主义的兴趣,目标似乎只是让自己守在散文体散文(但愿不是诗化散文!)和诗体诗(绝对不能是散文作家的诗)的狭窄边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