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的梦里,出现在这些剧场里的都有谁?”他问道,焦急不安但又不乏坚决。
“诗人在的大厅旁边那间大厅是空的,漆黑一片,舞台上什么也没有。”桑德罗·瓦萨里回答,“我无法向您描述另一间,也就是沿走廊向上排列的四间里的第三间。”
“为什么呢?把您记得的告诉我吧,拜托您了。”
“大厅尺寸和那个人的大厅相同,如我刚刚所说;但舞台上现出实体的并非他的回忆,而是我的回忆。这记忆不可出让、不可转移,记录着此前只活在我著作的虚构中的幻梦。”他近乎鄙夷地耸耸肩,“因此我推断,我梦见的是假如我已经死去,我会在螺旋中占据的那间剧场。又或者,我梦见的是我的回忆在未来我死后将归属于我的剧院大厅里上演。”
“您说得好像您的梦……我不知该怎么说,好像您的梦真是一种异象似的。”
“我不知道我的梦是不是像您所说的那样,真是一种异象。我只知道我所见的一切看上去比这间咖啡馆、咖啡馆里的人和桌子,比这个像是铝制的烟灰缸,比您和那面镜子里反射出的我的形象,都要更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