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把最佳时间最佳情绪用于创作,没有一封信是写来娱情消遣的,他反复强调“对写信的厌恶是极其强烈的,无法克服的,不可想像的”。他宣称:“书信是荒唐的东西,根本无法借以倾心吐胆。”更有甚者:“我给您什么都写了,却发现关于我的精神生活、心灵状态根本没有涉及,连个大概都没有提及。我们的通信不管保持多久,都会是这个样子的。我不善于写信,更不善于写我自己,恰如其分地写我自己。”另外,他还写道,“信里边什么也写不清楚。为此我一向不能容忍塞维尼夫人:她的书简写得太好。”甚至幽默地宣称:“有朝一日我进地狱,为惩罚我的罪孽,一定罚我一天写一打信。”我想这是在这本忧郁的书中惟一可以抄录的趣话。
——〔从陀氏书信论陀思妥耶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