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整个黑色冬季,阴郁的天空下
红色山楂树经受风雪的攻击,
仍明亮如血滴,证明勇敢的枝条不会死
只要根部扎牢,意志坚定。
此刻,绿色树液爬上尖尖树干,
树篱以这般洁白的花令双眼诧异
它们仿佛从约瑟的杖中长出,见证
胆魄如何造就至高的美。
所以当坚定的岛人选择放弃
家乡的炉火,从大西洋的犁沟中
劈出一条朝圣之路时,黑暗中,彷徨中——
他们记起了山楂树上白色的
胜利枝条,带着忍耐的意愿
他们以五月之花命名他们的船。

——《五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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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室的两个场景》

(一)
她参观解剖室那天
他们摆好四个人,焦黑如火鸡,
已半散架了。他们身上附着
一股死人缸的醋味;
穿白大褂的男孩开始工作。
他面前的尸体脑袋已内陷,
那堆颅骨板和老皮革的瓦砾
几乎让她无从下手。
一条发黄的绳子把它缚到一起。
蜗牛鼻的婴儿在罐中出神,发白光。
他递给她割下的心,如一件破碎遗物。

(二)
布鲁盖尔烟火与杀戮的全景内
只有两个人对腐肉军队视而不见:
他漂浮在她蓝缎裙裾的
海洋上,向着她裸露的肩膀
歌唱,而她弯着腰,在他头顶上
摆弄一张乐谱,死亡首脑手中的
提琴声盖过他俩的歌声,他俩充耳不闻。
这对佛兰德恋人成功了,但不长久。
然而在画里停下脚步的荒凉饶过了这
荒谬而精致的小块地方,就在右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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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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