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

我刚满二十九岁,从这年春天开始写小说(般的东西)。写小说(般的东西),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而养乐多燕子队自创立以来从未有过夺冠经验,即将迎来第二十九个赛季。不必说,这两则事实没有任何关联。纯属偶然。
然而还有位二十九岁的青年。我现在要讲的,就是有关他的简短故事。不,算不上故事。我对他知之不多,还不配讲关于他的故事。这毋宁更接近片段。他的一块碎片。由赛季这把锋利的尖刀割下来的他灵魂的碎片。这块碎片在人们心上——至少在我心上——彷徨了一段时间,逐渐丧失鲜活,很快便消失在排山倒海的时间潮流中。

——《戴夫·希尔顿的赛季》

@reading

关注

几年前入住西雅图某家酒店,刚在房间里安顿下来,服务员就端着一只圆圆的玻璃缸走进来,搁在窗边的桌子上。他什么话也不说,只管满面春风地出去了。玻璃缸里,一条金鱼游来游去。就是那种到处都是、普通至极的小金鱼。
当时我觉得很奇怪:这家酒店好怪啊,还给弄了条金鱼到房间里来。可不久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无所事事,半是神志恍惚地正盯着金鱼看呢。金鱼这东西,观察起来并没有特别好玩的地方,可坐在那里,不知不觉就会认真观赏。
不过待在陌生的异国酒店里百无聊赖地盯着金鱼看,倒还真不赖呢。仿佛房间的一角诞生了一个特殊的空间,日常与非日常在那里像马赛克般交错混杂。外边静静地飘洒着异国的雨,白色的海鸥在雨中飞去。而我什么也不想,目光茫然地追逐着游弋的金鱼。

——《大酒店里的金鱼》

登录以加入对话
万象千言

本站话题休闲取向,欢迎使用。以下类型用户请勿注册:激进民运人士、左翼爱国者、网络评论员。

访客查看账户公共页面 (1234.as/@username) 仅显示 10 条最新嘟文,如果需要查看更多,请关注或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