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整个黑色冬季,阴郁的天空下
红色山楂树经受风雪的攻击,
仍明亮如血滴,证明勇敢的枝条不会死
只要根部扎牢,意志坚定。
此刻,绿色树液爬上尖尖树干,
树篱以这般洁白的花令双眼诧异
它们仿佛从约瑟的杖中长出,见证
胆魄如何造就至高的美。
所以当坚定的岛人选择放弃
家乡的炉火,从大西洋的犁沟中
劈出一条朝圣之路时,黑暗中,彷徨中——
他们记起了山楂树上白色的
胜利枝条,带着忍耐的意愿
他们以五月之花命名他们的船。

——《五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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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坏的脸》

这张揉烂的脸有马戏团的异国情调,
在集市上巡游,苍白,
被无法言说的苦恼所折磨,
从渗漏的眼睛到肿大的鼻子都透着伤感。
两根大头针般的腿在人群下蹒跚。
痛苦地变紫,嘴被串在呻吟上,
已无法待在家里,不再有任何顾忌——
我自己,我自己!——猥琐,悲惨。
白痴的睨视都比这强些,
还有迟钝之人的石头脸,
伪君子天鹅绒般的躲闪:
对于胆小的孩子,对于街上的淑女,
这要好些,好些,更可以接受。
俄狄浦斯啊。基督啊。你们折磨我。

1959.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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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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