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学校或国家机关里,到处都用同样的话来回答,不厌其烦地恳切劝导,他还没“成熟”,还什么也不懂,他应该恭恭敬敬听别人说话,没有资格插嘴或反驳。基于这种观点,学校里的这些可怜虫高高地坐在讲台上,俨然一尊不可接近的泥像。我们的全部心思都应该囿于“教学计划”之内。我们在学校里是否觉得舒服,是无关紧要的。按照那个时代的真正意向,学校的使命与其说是引导我们前进,毋宁说是阻止我们向前;不是把我们培养成有丰富内心世界的人,而是要我们尽可能百依百顺地去适应既定的社会结构;不是提高我们的能力,而是限制我们的能力,消灭我们之间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