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现在的儿童无拘无束地几乎是平等地同自己的老师闲聊时,当我看到他们不像我们那样始终对学校怀着隔阂,而是毫无畏惧地奔向学校时,当我看到他们在学校像在家里那样可以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愿望和年轻人好奇的心灵中的爱好时,我总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他们是自由、独立、自然的人;而我们那个时代,在踏进那道可憎的学校大门前,我们就全身紧缩,以免前额碰到大门的横梁上。对我们来说,学校意味着强迫、沉闷、无聊,是一处不得不在那里死记硬背那些仔细划分好的“毫无价值的科学”的场所。我们从经院式或装扮成经院式的内容中感觉到,它们和现实,和我们个人的兴趣毫无关系。这种毫无生气、枯燥无味的学习,不是为生活而学习,而是为学习而学习,是旧教育制度强加在我们身上的学习。而唯一真正令人欢欣鼓舞的幸福时刻,就是我们永远离开学校的那一天,为此,我必须感谢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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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诗人中间,也许再也没有一个人像里尔克那样生活得更谨慎,更神秘了。但是,这并不是一种故意的、被迫的(或像牧师那样出于无奈的)孤独,犹如斯蒂芬·格奥尔格在德国过的那种孤寂生活。不论里尔克走到哪里或在哪儿驻足,在他的周围就会产生一种宁静的氛围。由于他拒绝和回避一切嘈杂,甚至一切荣誉——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荣誉是“围绕一个名字聚集起来的全部误会的总和”——那种好奇的空洞的滚滚巨浪只打湿他的名字,并没有打湿他本人的身体。要找到里尔克是相当困难的,他没有家,没有地址,没有住宅,没有固定住所,没有办公地点;他总是在周游世界的途中,因此没有人能断定他的行踪。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转到哪里去。对他那颗极其敏感和多愁善感的灵魂来说,任何死板的决定、任何计划和预先通知,对他都是一种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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